白菜素有“百菜之王”的美誉,它味道鲜美、营养价值丰富,而且做法繁多,可以与各种食材相搭配,但最难能可贵的是它可以救命(穷人可以靠捡菜叶维持生计)。我见过一个老人捡别人丢在地上的烂菜叶的场景,久久难以忘记。
慵懒的白菜被剥了一层又一层,终于如一个精明强干的“小伙子”般站在人们面前。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菜叶却无人问津。在阳光的照耀下,本就因失水过多而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灰白,生命的血液一点一点迅速消失在空气中。满头银发的老人赶着破旧的三轮车颤巍巍地来到即将死亡的菜叶前,宝贝一般不停地抓躺在地上的菜叶。卖菜的大叔一脸嫌弃地将好的白菜搬到一边,直怕她顺手拿了去。大街上,车子来来往往,人不避车,车也不避人。一不小心,车轮轧到老人的手上,骑车的人冷哼一声,将车子搬到一边,扬长而去。而老人的手未移一下,头未抬一下,一秒钟后,又开始慌忙捡菜叶。打扫大街的人来了,用手中的扫帚不停地挥舞着地上的菜叶,老人慌忙抢夺,即便手上被扎出了一道道红纹,也不愿意放弃。终于,所有的烂菜叶全部堆放到一边,和着泥土,散发着阵阵臭味。老人无奈地走到“小山”前,挑挑拣拣,从里面抽出两片黑炭似的菜叶,又放到小车上。老人用沾满灰尘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,满是皱纹的脸上瞬间开了一朵黑色的花,看上去,有些可怖。跨上车子,蹬了两下,车子纹丝不动。又吃力地蹲下身子,摇了几下,链子依旧固执地耷拉着脑袋。老人无奈地站直身子,不可控制地摇晃了两下,终究无可奈何地推着车子一步步离开。
夕阳西下,炫红的丝绸华丽的挂在天上,把天空点缀的甚是好看。有心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,谁也没有闻到身后小山散发的“臭味”,或许都已经忘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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